Tuesday, July 29, 2008

Farewell, mate

終于要離開大不列顛島了。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個晚上,我竟然一點都不珍惜倫敦的這一天。無所事事,看看電視,逛兩條街買買午餐和底褲,洗洗衣,就這樣刪掉了前一天計劃的西敏寺大教堂與Arsenal的阿聯酋球場的觀光。兩個字形容,懶惰。英國留給我比較深的除了蘇格蘭高原的美大概就是跟同事相處的那些日子。

剛剛到印度咖喱Buffet胃口也不大,跟輝隆分道(差點想寫分手)的最後一天也是在Buffet,只差是華人的,還有在蘇格蘭愛丁堡。奇怪又莫名其妙的餞行餐。明知離開縂不會有太貪心的大吃囘本的心情。笨蛋。

明天會到巴黎,同行的唯一亞洲人只是樣子比我還乖的Amiya,還以爲日本都出產觀月雛乃那種……無論如何,這幾乎等於又在沒人陪我講中文一個月了。隆假假還有好幾個馬來西亞與臺灣妹叻。不公平!

~花都見~

Saturday, July 26, 2008

一毅孤行 preston

今天睡醒身边的床空了,对面的电脑座也只有一张空空的椅子。大师兄或许已经在巴黎上空倒数十个小时回到我们难得的马来西亚家了。我又剩下一个。大师兄也不多唠叨什么,留了整张自己的床给我,还有隔壁他女朋友的床。“走时,关灯就行。”不仅宾至如归还有点自己的房间的舒适。接下来,行程上排的是五小时多的屁股痛的巴士车程下伦敦。昨天一时冲动直接预订了三晚的Royal National Hotel款待自己在大不列颠的最后几天。乍听之下,皇家旅馆好像很高级样的。不过,这也是唯一一次入宿英国真正的旅馆了。
不仅房间空了,连电邮信箱也空的,残酷 :(

更新:刚到Hotel柜台Check-in,服务员竟然找不到我预约的名字?!哭笑不得。给了钱住不到加上七点店关门了,要找人来质问出气都不能。身边放着二十公斤的包。自叹倒霉至极。

Scotland简报

火车安静地循着钢铁轨道,划破一幅幅一生中见过最漂亮的山河图。让我忘不了的苏格兰风景,凝视着窗外,担心睡醒一切不再。

七月十七至二四,我在苏格兰呆了一星期。时间大多分布在人文气息又浓又厚的爱丁堡与山河壮丽的苏格兰北部高原。中世纪时,尚武的苏格兰与英格兰的关系并不好,连年的战争,无数次败退爱丁古堡。城堡地势险峻,易守难攻,人口超量的涌入,环境卫生恶劣到极点。很难想象,今天这美丽背后的疤痕。她曾是中世纪最黑暗最丑陋的一座伤城。

初来报到的首两天,我住在一个未曾谋面的朋友提供的住宿。童话故事里的小树屋。Bilston是爱丁堡近郊的一个小地方,有商业中心Retail Park与住宅区。两者夹中的是小小一片仅存的小树林。居民为了抗议发展商即将进行的开发活动,而发起了入住森林运动。人在林在,人亡林亡。挺有趣的。我只是个路过的小支持者。住了两天,没洗澡了两天,结果搬进城了。

丹布朗的达文西密码神化了沉寂的圣凯的罗斯林教堂。圣杯最后被圣殿骑士埋藏的地点。五角星,小绿人,种种的神秘符号雕刻了一寸寸栋梁,任人肆意的说故事。而象征圣杯与女权的六角星已经被好莱坞剧团拆走。圣杯也被声纳扫描扫走了。临走前,我坐在罗伯特兰登最终结束圣杯追逐之旅的罗斯林教堂山腰的古城堡废墟,细细感受一个人的旅行。

苏格兰地属高原。这基本上指的是北部地形。乘车北上不久就会发现,很容易晕车。不过左右两侧窗外躺着的高原湖泊风景,还算可以定神。庆幸自己选对了“观光团”,Wild Scotland 十人小巴士,移动能力比较强,导游专挑避开大旅巴的路线,深入他引以为豪的家乡。

一九三四年的一天,一位手术医生来到Loch Ness湖畔,无意间拍摄到的湖面一只类似长颈龙的Loch Ness水怪。他的相片证明让这传说成了迷糊的半传说半事实。多年来科学家尝试了各种探讨方式。潜水艇因为水深环境太暗而无奈浮面;声纳因为湖底地形怪异而反射波图难证明任何意义,渐渐地水怪成了苏格兰的一大迷惑。

高原之旅结束前难得瞥见一座天桥。
这是通往天堂的路吗?
~ 一个人的旅行并没有想象中的潇洒。~

Thursday, July 24, 2008

素拍苏格兰 一


我坐在森林咖啡厅的橱窗,路人还以为我是雕像~

好男当兵!

山顶上,手拿的Tesco三文治。

Skye 雾岛难得晴天。

Portee镇里有苏格兰最便宜的麦肯鸡面包屋。

Friday, July 18, 2008

流浪 ~ ~

嗨,我又正式失踪了。目前我在苏格兰某座森林里的树屋(树上的小木房,只够我一个人睡,哈)修行。过着原始人没水没电的生活。接下来会去周游列国。电脑会丢掉,所以,每当想我时,就寄封电邮给我吧(如果回到家信箱什么都没有我不懂会不会崩溃)。我会带着你们的祝福离开。想你们。掰。

Monday, July 14, 2008

降书一封 Surrender

凌晨四点钟,睡到一半,爬起来,很想睡,但睡不着,不敢睡。我的手红肿得很厉害从手肘到手指至少五处红肿,好像猪头。虽然不是第一次被咬,但是第一次看着被咬,想吐。

想象一下,一帮红兵小小只的红兵,散布在你的床,与你同床共枕。转个身就会粘到一只而爬上你的手,同时,另一个战友已经在你的枕头套忽视眈眈。睡醒,裸露在服饰外的皮肤不受侵袭的几率低于四十九百分比,半裸露的如裤子与衣服间的几率是五十五百分比,全保护的也只有七十百分比不被伤害。你试过了吗?

床虫的问题困扰了我和室友好一段时间了。之前冬天很冷,大家都冬眠。后来初夏,是英国最冷的夏天结果也算相安无事。直到近一二个月,被微微暖和的温度激活了,则一发不可收拾。

刚发作时,我以为只要把床褥洗洗,地板吸吸,就可以平定叛乱。结果是实验失败。后来从医院拿了些作深入清洗,杀MRSA用的Antichlor药丸来处理。结果还是实验失败。直到这阶段我还不认识这咬我的东西。只知道被咬后,红肿发痒两天,留疤两星期。中脚还好,中手工作是就很不雅观;中脸像青春痘,中眼皮就变猪头。不过痒起来实在是剧毒攻心的痛。

有一阵子他又销声匿迹了。正当以为敌人不攻自破时,新一波袭击又来。这一次我们选择的是消极抗战。你来我挡。我们把自己全身上下包起来,作忍者还是木乃伊的同类,以把被咬的几率降到最低。我与室友还相信低温可以降低敌人的士气,因此也被热气炉关了。宁愿冻死,也不被虫咬。甚至最近,室友的新理论是光线也可以灭敌人威风,因此我们开灯睡觉,纵使很难睡。

战情并没有像想象的方向渐进发展,而是无规律的时战时和,显然我们的策略不太可靠。一星期前室友很高兴地说,他找到凶手了!那是我们第一次看见敌人的真面目。果然面目可憎。室友说,可能一直以来的敌人就是它一只,说不定……

明显的,我们又错了。失败乃成功之母,我什么时候才可以断奶离开这虐童的妈妈啊?

今天,我才睡了半小时。惊醒。左手好痒。还没戴上近视眼镜就发现两只小红兵,一在左手与腰间的床上,一在右眼附近的枕边。碾死你!戴了眼镜才发觉,近十只小红点散布在白白的床褥。恶心到差点吐。

突然想起小时候的一场噩梦。一天,发现自己躺在一滩蜈蚣马陆上。我无处藏身。挣扎挣扎。

终于,两千零八年七月十四日,凌晨四点,我张恒毅正式宣布:弃城潜逃。发誓再也不睡那虫床,并特地写下这封降书,纪念红兵的胜利。

历时三月的战争就此罢休。红兵损失约大将四员小兵十员。我方损失眼皮一刀,脸五刀,手脚腰无数刀。室友损失眼皮二次,其他无数。战争的结果的确两败俱伤。愿和平万岁!

Saturday, July 12, 2008

无题

一分钟前list了这个周末(今天明天)需要完成的任务。
竟然序号编到二位数。
Busy busy busy……
原因很简单:
听着,我快要回来了。
想念才别离的人,想念离别已久的人。

Thursday, July 10, 2008

漫城三日

上上星期的周末的大白天,略带乌云。我下班洗澡后,带着惺忪的半相反词的眼睛赶往Bristol Temple Mead 火车站。隆说,有一条捷径,在他曾经洗碗的办公楼旁,可以直接穿到车站的后门,还绘了一张图在我的笔记本。我拿着笔记本像寻宝图的走,绕大栋楼半个圈,踏下一个矮矮的梯阶,然后一个小广场,直直走到星巴克,唉,一点挑战性都没有的寻宝游戏。

自从来了英国很习惯网上购物买票什么的。多亏了HSBC的Debit Card把以前没有信用卡而必须借用父亲的卡的烦恼一刀解决。至少不需要因为“乱”花钱而被监视,被唠叨。话说我这张信用卡还是一个银行的马来西亚同胞在我还失业时依然滥用职权作假报告签发给我的。

我的曼城车票早在一个星期半前就付款预购了。电邮上说,请记下你的参考号码g8bchr3k并带上您的信用卡到车站的自动提票机索取即可。 我没搞懂什么是自动提票机,就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车站的一步像提款机的机器前。

又是一部Touch screen的机器。现在的世界真方便,再无知的第一次也看得懂Collect your ticket的字眼。一步一步按,听到咔咔声,手伸进机器。哇!从布里斯托到曼城的火车票竟然有7张卡。一张写的是Bristol到Birmingham,一张是Birmingham到Manchester,有两张是回程,还有一张直接写Bristol到Manchester,后两张好像纯粹是收据。

来到检票门时,索性一次过把一叠的票都给那漂亮的检票员,再让她告诉我哪个月台上车。她说,Platform 3,不是3 又3/4(哈利波特通往魔法学院的Kingcross月台)。 笑了笑,有点提神作用。第一次踏中远的英国火车让我觉得一点点不放心,因为三号月台始终没有伯明翰的字眼,而是八点三十,爱丁堡。再三打听了才确定就是这一列,我搭的是前往苏格兰的顺风车。

Temple Mead 的月台布置简单干净。主月台对面的长长一道壁挂了十几幅摄影作品。皆是人像摄影:非洲黑人小孩渴望的眼神,妇女无辜的干活样,一家黑人几口的全家幅,还有一些现代英国人办公室生活作对比。

画下是一列废弃的旧火车,半丢半充装饰。月台上不少人提相机拍照。还以为只有我是游客。有一个Uncle印地安纳琼斯的装扮,一手提个四方办公箱,一手握Video Cam。无意间发现镜头有几次对准我这个车站唯一的黄皮肤。不过,他像Mr. Bean多过印第。

远处天际传来小小团的烟,轰隆轰隆越响越大。突然间颈项系着Canon、Lumix、Nikon 的家伙一阵骚动,兴奋地往前靠,瞄准逼近的火车,企图用咔嚓咔嚓声击退轰隆轰隆。我自以为很聪明的跟上去还蹲了个低角度以摄取比他们多一些的“着地感”。后来,才发现火车是背光而来的,相片只有白得快过渡曝光的天空和黑黑缺少细节的火炭车。

我的班车不只准时还早了五分钟,害我犹豫了几分钟才敢上车。火车车厢的自动门很笨,设计它的人更笨。它每隔几秒钟就不停地夹站在门上的人。问题是我们不是刻意站在线上的,是人多路窄,拥挤得塞人才无辜地被卡。

火车上的厕所门倒觉得挺酷的,都是按按钮操作的。按一下开门,按一下关,按一下上锁,再按一下解锁开门。电脑键盘是按,手机也按,厕所也只需按了。

在火车还算舒适的环境与座位偷了个小时的睡眠即抵达伯明翰New Street站。没来得及进城走走曼城的火车就到站了。

这一程也是一个半小时,想应该可以补眠一会儿。谁知道上了车厢发现有人坐在我的位子上。有点气,但是念在人家是对老夫老妻,马上 打消了上前理论的念头。径自走到车厢尾。不知所措的站了一分钟,隔壁的好人便把书包移开空个位给我。

列车不急不缓的开进曼城Piccadilly站。这一站明显的比Temple Mead的气派多。呈现在眼前的是现代化的玻璃透视设计,宽阔的二楼等候空间,以及Rio Ferdinand领队的曼联球员壁报。一部运载老人残障人的小高尔夫球车在一尺面前查身而过。

(更新中)

Thursday, July 3, 2008

一首歌 life is life

谨以此歌献给心情沮丧的Beng与日新同仁,还有大师兄,以及所有需要力量的朋友们。我也有我的烦恼,原谅我不能给予大家太多的关心。这是Peter Gabriel 与 Kate Bush演唱的Don't give up,没有汹汹高歌的壮乐,唯有轻轻淡淡地倾诉。

Wednesday, July 2, 2008

我还没死 huu~

上个阴阴瑟瑟的周末,跑去了五百公里远的曼彻斯特会大师兄。还没来得及发布大师兄对武林大事的点点滴滴,就差点没了小命。呜呼哀哉。

话说,半小时前,从布里斯托二六二七号病房步行回家。途中碰见一个被保安人员赶出医院的流浪叔叔。医院保安也真好当,只要把闹事者半扶半推地弄到医院大门外五尺,然后豪爽地说:“You're free now. Go where you want to go.” 浪人顿了下,干脆利落地像吃饱的懒熊倒在原地。路过行人道的甲乙丙还没想懂该笑还是同情就擦身而过了。

来到市中心Tesco时,很顺便地拿了一瓶两公升紫色名字很难念的饮料,想接下来几天下班总有点冷饮提神去接下一班。谁知道这小小不起眼的决定却成了无赖的眼中钉。

回家的路有好几条,走了好几个月还是傻傻分不清哪条最shortcut,于是很随兴地用穿过停车场那条。停车场有灯却还是暗暗的,典型的犯罪点。突然听见后面好像有声音在唤我,头还没180度后转眼角就瞥见黑白双煞!

直觉地快步往前走。我的脚长一点,步伐也大一点,白衣白人勉强跟得上,黑衣黑人则成功摆脱。白衣白人不忿自己竞走输人,决定犯规用跑的冲上来。完了!我这时竟然还有竞赛道德。

想到可怜的我才十九岁,背包了还有一个还未满月的Creative Zen。摇头摇头完了完了。想直接冲上隔壁的大马路给车撞死也不要给这人渣捅死。

我故作镇定的问:“You alright mate?” 手上握着两公升但只有一点五公斤重的紫色水,想必要时还可以一棒挥过去。他也终于张开那半年没刷牙的臭口:“Give me the bottle!” xx!他竟然盯上的是我手上的神奇紫色水。还以为他会想鸡奸我的。实在是个没出息兼没尊严的人渣。

念在保护婴儿Zen我绵羊乖的给了他紫色药水。然后很悲哀地回家喝白开水配Ham三汶治。事后想起同事Mel说她小小就给女儿去上跆拳道课,防的就是现在这鬼社会的“动荡不安”。还真后悔自己空有178的黄种身躯却不懂武术,有胆识而无能力跟那无赖单挑。

最近常被盯上,连“priceless”的卡拉车也被偷走。治安啊治安。